不僅僅是虎令學院,現在連其他三大學院,也蒙上了異變陰影!
原本是用來封印原罪之書的地下圖書館內,出現了和異界虎令相仿的異變學生!
雖然學院高層擔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騷動,派了一些口風緊密的同學,合力以結界阻擋那些怪物,不讓他們傾巢而出,但是紙總是包不住火,不再召集生力軍,三大學院淪陷也是遲早的事。
眼看異變不但沒有因為奪回神器而復原,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,把『討伐影神使、奪回神器』搞得沸沸揚揚、眾人皆知的斯利普議會成了眾矢之的。
然而,即使每日都有人來到修煉院找他給個交待,不曾間斷的撻伐之聲早已在他四周如雷貫耳地重複,斯利普議會會長依然故我,要麼言不及義、文不對題;要麼乾脆低頭沉思,尋周公織夢去,擺明壓根兒不打算做任何回應。
眼下得不到回應,市民輿論壓力只能如潮水般湧入政府,市民們質疑議會所發起的『討伐四神使』根本就是個勞民傷財、毫無成效的舉動,甚至還把學生失序互毆、流氓暴徒橫行等等雜七雜八的帳都算到政府頭上。
對這一連串的事件做了詳細的追蹤分析報導東亞新聞社,還訪問了在討伐任務中不幸喪命的勇者遺族,更加深了群眾的悲情狂熱。
星星之火被風吹得燎原,終於逼得原本一直企圖置身事外的政府高層,只能派人請來聖財團總理事長進行商談會晤。
《總指揮行政大樓》
總指揮行政大樓外聚集了大批的媒體,他們都是為了想要採訪這個秘密會議而來,只不過早就料到消息絕對會洩漏的「行政官防部」早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,滴水不漏的人牆防禦,讓記者們不得其門而入,只能乾等在大樓外,盤算著如何抓到一瞬間的空隙。
《總指揮行政大樓95樓˙第一會議室》
「崔總理事長,當初大力推行以原罪之書和禁咒之術來封印神器的能量,現在卻搞成這個樣子,您看這該怎麼辦?」戴著金色鏡框、身著血紅色西裝的中年男子,帶著微笑這麼問道。
深鎖著眉,睨了坐在自己正對面的男子一眼,冷冷地道:「當時我只說『或許』可以鎮壓,並沒有說『一定』可以成功。」
「您這……」中年男子沉了一下,又揚起了一個微笑,再問:「該不會是想要推卸責任吧?還是年代久遠,您早忘了聖財團之所以可以是聖財團,是誰的幫助吧?」
「你別把兩碼子事扯在一起。這次全是斯利普那兒搞出來的。」難掩疲態的崔泰圭,內心深深憎惡那老愛穿著一身血紅色西裝的男人的微笑,但仍強作鎮定,再補一鎗:「哼,說到要負責,你也跑不了。」
中年男子輕輕推了一下鏡框,一瞬間,崔泰圭無法看透自己剛剛那句話是不是如計畫般地刺中了他的痛處。只見他沉默了兩秒後,手肘重重地往桌面一擊,接著又優雅地交錯十指,撐著自己的下顎,嘴角一揚:
「好說好說…所以您看,我這不是找您來商談了嗎?」
「嗯…啊啊…是啊。」崔泰圭在內心暗自鬆了一口氣,接著說:「我們現在應該以解決問題微第一優先。那麼,太王總理那兒的意思是……?」
中年男子收起了微笑,自然下垂的嘴角,冷冷地道:「查清楚神器和影神使之間的關係。」
聽見『影神使』三字時,崔泰圭的內心猛地抽了一下。
這世界上,沒有任何人比他更瞭解影神使和神器之間的關係了!
不能暴露、絕對不能暴露!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!──城府極深的崔泰圭在心中狂吼,而臉上毫無跡象。
「好,我會派人去辦。還有呢?」
「調查的報告,要交給我們公佈。」
「這......」
「是你沒把事情處理妥當,現在火勢燒到政府這裡,你沒得選。」
崔泰圭沉下眼,須臾,回道:「我只要求不准傷害聖財團和四學院。」
「這是當然。」交涉成功的中年男子,再度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,道:「那不就是您唯一的籌碼嗎?」
不知是懶得回應,或是不願回應,崔泰圭站起身,率著貼身保鑣走向會議室的密門。
《學院廣場》
一名年輕男子在廣場上忙碌地來來去去,不分對方是哪個學校,不管對方是不是正急著去組隊,甚至看來不怕被人賞刀還是賞巴掌,只要逢人就立刻上前拉住對方的衣服,劈頭就問:「你認識星宿嗎?」
雖然行動莽撞、問話也沒有個條理,但是只要他亮出名片,所有人都會立刻耐起性子配合他的調查。
他是韓斌,東亞新聞社的資深記者。
身為平面媒體工作者的他,沒幾個人認得他的長相,不過他的名字倒是被他揭發一連串的官員貪污案給打得響亮。
在幾乎全部的新聞媒體都往總指揮行政大樓聚集的這日,他卻選擇來到三個學院附近。
他的直覺告訴他:前線才是戰線。
不用奢望那些官員會說出什麼名堂,真相一定要靠自己去追!
堅持著這樣的信念的他,引起學生們的共鳴!也想要瞭解自己的努力究竟是為了什麼的同學們,紛紛參與他的調查行動。
然而這時,韓斌…以及熱血的同學們還不知道他將會因為揭發這個真相,付出多少的代價。 |